今天毓嘉在胡說八道的時候(純粹引述他講稿的說詞),有些段落我真的發現他很緊張,認識他以來,似乎沒有見過他語無倫次的樣子,真是難得(竊笑)。他在講我知道的事時我就開始放空,若聽到自己沒聽過的片段就趕緊把注意力抓回來,開始工作之後,自覺最大的耗損就是滿容易精神渙散的(可能跟我服藥一陣子了也有關係)。另一方面,因為我旁邊坐著一位史上最難相處(比我和羅毓嘉兩個人加起來都還要難相處)卻又極可愛的男子,他把我的《偽博物誌》拿去搧風,好熱好熱好熱,讓我超後悔來這之前沒去誠品文具館買可愛的日本小涼扇(我是在打廣告沒錯),不過買了可能也會被他拿去用……《偽博物誌》新書發表會的上半場,無垢舞者的演出讓我高度集中精神,我特別注意他們行走的姿態和韻律,因為那實在太熟悉了,有些事可能真的不會忘記,像是毓嘉仍然繼續寫詩一樣(原諒我奇怪的類比)。以前在政大戲劇社的時候,在排練場、教室裡、舞台上,我們重新學習/認識/練習走路這件事,每一步都是艱難的、欣喜的、感動的、累人的……一下子過往的感覺全都召喚回來/甦醒了,我忍不住開始動起手指跟著舞者一起「行走」,雖然我當時從未想過要繼續待在劇場或是舞台上,但這些的的確確都已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,至死都無法割捨與遺忘。身體是……
以前的社團學弟凱安仍然沒甚麼變,他的聲音依舊充滿著能量與故事。記得他先前來信義誠品剛好碰到我,於是聊了一下彼此近況(聊了十五分鐘真是超級感人因為他其實不太說話),於工作上他仍在調適。這次發表會結束後我就直接衝到他面前逼問他近況(不要妄想他主動找你閒聊瞎扯就算今天是世界末日),他說,就和毓嘉剛剛說的寫詩與工作之間的掙扎和矛盾有些相同。我沒多說甚麼,關於生活都是每個人各自的難題。但還是很任性地想,憑甚麼,這社會不能對凱安更好一點嗎?對我壞無所謂,反正我就是會張牙舞爪的人,但凱安他可不一樣,我只要靜靜聽他很慢很慢地說話,就覺得感動,世界美好。
與一些新面孔老面孔相認或短暫敘舊,覺得很好。外頭炙熱,史上最難相處卻又極可愛的男子說,香港發佈了海上颱風警報。我叨叨念著,香港的同事們應該正忙著為八月初的開店做好準備(一定忙亂成一團),希望一切順利沒事。台北的天空今天很藍,很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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